樱色【二】

带着沉重的心情,崇阳终于花费两个小时从北京飞到上海来找白霓,曾经崇阳的两个小时,在崇阳看来是那么重要,重要到忘记了打电话,忘记了花一点时间来想白霓,虽然白霓也不是那种“你会想我吗”这种问题也会问个不停的人。重要到可以为能够在背景混个户口而不辞奔波,崇阳曾经也有个美好的想法:在北京这个京城和白霓安安稳稳的住在这里,幸福的过着散发光芒的日子。但是做这种梦的大有人在,而且并不如所愿的也大有人在。很无奈的崇阳也不得不归类于这类人之中,青年画家这种光环在面对现实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没有人会因为你是个艺术家就让你当公务员,就让你在一个大都市站起脚。

 

谁也不知道崇阳在北京背负着多大的压力,面临着多大的竞争。比他优秀的人大有人在,比他有背景的也大有人在,在他放弃主动联系白霓的这一段日子里,崇阳和一个叫做羽的女子走得近。

 

 

崇阳在北京并没有认识多少朋友,于是在某个同学邀请他参加这位同学的生日派对的时候,他没有考虑太多,也就答应了,毕竟也难得有朋友和他一起出去。地点是MUSE pub

 

崇阳在住所门口等texi,等了很久不是车不停,就是车上已经载了人,崇阳现在真感觉自己没有耐心了,眼看派对就要迟到了。等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看到一辆状态为“空车”的的士开过来(北京该死的交通),崇阳招了招手,车子在面前缓缓的停了下来。崇阳正准备上前开门,但是后面突然窜出一不速之客,是个打扮很时髦的女生,一边匆忙开车门,一边头也不转过来的对崇阳说,“帅哥,我有急事!让我先走,谢谢!”

崇阳顿感愕然,还没等他了解是怎么回事,车子就开动了,崇阳的愤怒溢于言表,用家乡话骂了一句,也没多说什么。安静的等下一趟。

 

崇阳来到MUSE pub 的时候显然已经是迟到了,向过生日的这位朋友表明自己迟到的原因,朋友嬉笑着说“看来你有桃花运了”。崇阳笑了笑,他没有对这位朋友说在上海还有白霓在等着他,现在都不兴异地恋了。派对的气氛并没有因为崇阳的迟到而发生变化,这么多人还不至于使崇阳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毕竟崇阳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崇阳了,每个人的优秀都只能是暂时的,要维持这种优秀光靠维持是不够的,还有种种你意想不到的条件。

 

然后崇阳就在聚会上喝了酒,崇阳是一个酒量并不怎么高的人,现在他就已经喝的醉醺醺的。推辞了一位朋友的敬酒后,崇阳终于从酒席上退出,去了洗手间,还没到马桶,就吐出好一大堆,气味难闻,崇阳觉得自己的生活就像一场酒席,他只是那个不胜酒力的人。在这个时候他开始想起了自己的家乡,父母说小孩子不要喝太多酒,喝多了伤身体。他想起了白霓,想起了白霓的各种唠叨。

 

白霓说:

刮完胡子要把刀面取出来洗干净,不然剃须刀就会生锈哦……

晚上不能吃太酸和太甜的东西,太酸的对肚子不好,太甜的对牙齿不好……

要买衣服就带我去给你挑,买衣服要买合身的,要记得砍价……

……

 

崇阳从卫生间走出来,没打算再去酒席。寻到一个安静的去处,坐下。向服务员点一杯咖啡,这时对面一个声音传来“我也来一杯,卡布奇洛!”

这个声音真是那么熟悉,崇阳一抬头,看见对面一个女生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这种惊呆的样子着实有点夸张。是刚才抢自己车的那个女生。

 

崇阳见到这个女生并没有想表现自己的愤怒,即使当时他真的是很愤怒于那种行为。我们都喜欢尽量在第一眼看上去有好感的人尽量表现的绅士一点,崇阳就是这样。

 

在北京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他也开始懂得如何对陌生人微笑,即使是自己并不喜欢的人,即使是自己也深恶痛觉的人,在北京,崇阳见到各种各样的人,有因趁机取巧而获得好处的人,也有因为太本分而受到不公平待遇的人,甚至会见到明目张胆的在众人面前说自己是妓的女人,也有炫耀自己如何谋得官职的上层官员,崇阳都看在眼里,面对这些,崇阳麻木了,他的目标很简单,只是想在北京获得一个户口。

 

这时候崇阳不等这位女生先表达她的歉意,先开口说话了,你好,我叫崇阳,刚才没有迟到吧?

呃……没有……没有。女生顿了顿,接着又说,谢谢你啊,不然我迟到了会很糟糕的。然后过会儿才道出了自己的名字,还有,我是羽。

没什么,我也恰好赶到,你不是这边的吧。崇阳用大拇指指了指他所在聚会的地方。

不是,我……不是来聚会的

那你是来干嘛的?

那个……相亲……

……

 

开始崇阳根本不相信这个叫做羽的女生是来相亲的,一个人在这里相什么亲?后来崇阳才知道这个叫羽的女生的确是来相亲的,后来崇阳只见到羽而没有见到那个本应该存在的倒霉的男人只是因为,羽与这个男人交流了半个小时,终于忍受不住羽的各种问题而提前先走,而羽说她现在不走因为要等一个朋友,竟然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朋友还真正存在,也恰巧就是抢这位车的崇阳。

 

崇阳也真的很好奇这个女生会以提问的方式把别的男的就这样吹走,直到后来与她交往才发现羽真有这一本事。

 

【未完待续】

2012-03-27 01:05:15

以后早点睡,彩虹妹说。